just脑内一个场景
凌远醒过来的时候手上还挂着点滴,他看了看表,自己睡了将近三个小时。胃倒是不疼了,但这几天连轴转的劳顿在这三个小时的近乎昏迷的睡眠后,气势汹汹地来了。
凌远撑着头疼回忆着他办公桌上那些没处理完的事情,将它们在脑中按着轻重缓急一一排了序。
“诶诶诶,你坐起来干什么不要命啦?”凌远刚坐起身子就听见门口有人说话,一转头发现是赵启平抱着保温桶。
凌远笑着说:“还不至于。”
“是谁下了手术衣服还没换呢就瘫我身上了,疼得一身冷汗。”赵启平把保温桶放在床头,轻轻旋开盖子,淡淡的香气就弥散开来,“你真以为止疼药能当饭,赶明儿给你熬个止疼药粥你吃不吃?”
凌远盯着那个保温桶发呆:“你熬的啊?”
“想得美。我一堆事儿呢,哪有空。”赵启平回答,“韦大夫刚在走廊上给我的,说是他妈熬的,他自己有个手术,腾不开空。”
“噢,”凌远看着赵启平笑,“那你没事儿?”
“我早该下班了!”
“那你就加个班照顾照顾我这个病患吧。”
赵启平看他靠在病床上一副大爷的样子就来气:“你这是压榨劳动力。不干。”
“那你至少把粥给我喂了吧?”凌远在人前总是雷厉风行,眉头深锁,唯独到他这儿才露出这种像是撒娇般的神情。
赵启平抬头看输液袋,药水还差着一点就吊完了:“我把针给你抽了,你自己吃吧。”
“真这么狠心啊?我疼着呢。”
凌远说着这话真的用一只手捂起胃来,起初赵启平不信,看他皱着眉仿佛冷汗又要流下来的样子,才发现不对劲。肠胃疾病反反复复,最难调养,奈何凌远工作狂,别说调养,不糟践就不错了。
看他这样子,赵启平急急忙忙要去找医生,怎料凌远一下抓住了他的手:“你靠近点,我就不疼了。”
赵医生一阵无语:“你要是真疼就别闹,真不要命了?”
“假的假的。”凌远赔笑,手上却抓着赵启平的手不肯松开。
小赵医生被凌院长这私底下的幼稚模样弄得哭笑不得,抬起手狠狠拍了他的头一下:“你要去拿小金人啊你!”
“我这回是真疼。”凌远皱起眉头,“头疼。”
赵启平看他有点心疼,凌远处理医院的内外事务尽心竭力,这几天的几个病人又是格外令人头疼。他身上的担子太重,平时连个躺下来休息的时间也没有,若非他直接病倒恐怕此时还在卫生局长的饭局上。
“成了,把手松开。”
“不松。”
“不松我怎么喂你喝粥。”
凌远愣了愣,随即松开了手:“那你再过来点。”
“出息。”赵启平笑道。